第285章 社会性死亡
漆黑的夜，却并不寂静。
追击入侵者的普通女武神们并不知道‘敌人’的身份，所以在得到命令前自然不会对总部实验室的入侵者手下留情。
浮游炮对准了敌对目标，炮口凝聚出犹如实质般的能量波动。
导弹与能量射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的仿佛车万的弹幕。
那如穿花蝴蝶般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的飞行器失去了最初时的游刃有余，仿佛在凛冽劲风中顽强抵抗的树叶。
尽管是刻意挑选的速度型小型战斗机，也没有浪费时间做出无意义的反攻，但依旧无法彻底拉开距离。
纵然驾驶位的白发男人能凭借那非人的身体素质做出许多飞行员望尘莫及的操作，可在那铺天盖地的炮火面前也做不到尽善尽美。
并不是被抓住机会，而是本就无法同时躲避的场景。
轰——！
激烈的爆炸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战斗机的侧边被爆炸的火光吞噬，灼烧感在灰尘弥漫的大气中氤氲。
能听到钢铁四分五裂的凄厉悲鸣，玻璃窗轰然炸裂，无数细小的碎片折射出漫天火光，却在转瞬间被火浪吞没。
不仅如此，此刻的围观者们能清晰地看到。
有破碎的钢铁残片带起凛冽破空声犹如利剑般刺向妹妹右眼，如无意外，这钢铁残片会穿透妹妹的右眼，以及或许她的大脑。
“小心！琪亚娜！”白发男人发出焦急的呼喊。
几乎是与爆炸声同时到来的提醒，白发女孩瞬间便反应过来，她做的一件事就是……
猛地抱紧了怀中的妹妹，尽可能用自己幼小的身躯将其全部包裹，企图将所有的风暴都阻隔在外。
噗哧。
仿若刀刃刺入体内的声音被爆炸的嗡鸣声所掩盖。
“不！琪亚娜！”
画面内的白发男人与屏幕外的德丽莎同时发出近乎歇斯底里的呼喊，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锐利的钢铁残片刺入后脑，血液如急迫逃离牢笼的囚犯不断涌出，但白发女孩却依旧死死地抱着妹妹，幼嫩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妹妹白皙的手掌。
残余的碎片在冲击波下化作万千把细密而锋锐的刀片，将两位少女身前的安全带划破。
万米之上的高空，机身侧边被炸开的大洞，气密性消失，舱内外的气压差在瞬间被拉大到两个层次。
悬殊的气压差让洞口化作风穴，抽离着舱内的一切事物，包括安全带被碎片划破的女孩们。
“不！”
卡斯兰娜家族的骑士，作为男性甚至拥有超过A级女武神的实力，白发男人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便伸出手，可就像是普通人试图在狂风中抓住飘摇飞舞的树叶般。
白发男人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出，一手抓住战斗机舱门的下边缘，另一只手伸向掉落的女孩们。
“不！琪亚娜！琪亚娜！”
疯狂的呼喊，白发男人目眦欲裂，眼球的眼白已经被血红的丝线蔓延包裹。
在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姐姐那暗淡空洞的双眸恢复了许些色彩。
“爸……爸……”
在白发女孩艰难地睁开一线眼帘，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混杂着悲痛疯狂与焦急的面容。
意识到发生什么的女孩竭尽全力地抬起手。
那往常随时都能牵住的宽大手掌，此刻却是那么的遥远，幼嫩的小手距离大手的指尖仅有咫尺之遥。
这短短的距离却仿如天阙，被恐慌与愕然疯狂侵蚀着的白发男人不甘绝望地睁大发红的眼睛，几欲疯狂！
他拼命呼喊的声音已然沙哑。
当这副歇斯底里的面容映入那闪烁着几丝光亮的蔚蓝之眸后。
那个瞬间，蓝眸中仿佛有波光流转，白发少女如回光返照般渐渐恢复了意识，苍白如纸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红润。
“爸爸……不要伤心，你是大英雄哦……”
那来自于基因的力量让她的力量超过普通成年男人，将全身所有的力量汇聚到手臂，白发女孩将怀中茫然懵懂的妹妹推向上方。
“一定要把妹妹……救出去！”
“不！！！！！！”
悲痛欲绝，男人抓住了妹妹的手臂，但他只能看着姐姐在反作用力下猛然拉开距离的女孩无力的向下方坠去。
泪水依旧不受控制地充盈眼眶。
这是男人第二次流泪。
而回应他，是少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做出来的灿烂笑容！
尽管年龄还小，但她也是卡斯兰娜家族的战士哦！
女孩看着男人以及在他怀中的妹妹。
战斗机的侧翼受损，但并没有彻底失去飞行能力，而是冒着浓浓黑烟斜向下方滑落而去，只要到底一定高度，以男人非凡的身体素质，加上还有降落装备辅助，便能够安全着陆。
漫无边际的黑暗拥抱而来，白发少女最后的笑容是安心与祝福，她轻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狂暴的烈风吹起漫天火光与琐碎残骸从天空中纷纷坠落，白发少女如同夹杂在其中的百合花瓣，在重力的摇曳下径直凋落。
投影的画面来自于空之律者核心内的记忆，视角的主人自然是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妹妹。
如果说刚才的气氛是沉默，那么现在就宛如墓地一般死寂。
每个人都盯着那在视野中逐渐变小，最后逐渐消失的小小身影。
直到左眸中有浓雾汇聚成雨，光沿着水色涟漪间在蓝色的瞳仁中跃动，晕开了视野，西琳才反应过来。
【嘁~！】
绝美的容颜，表情却有些难看，她连忙抬手抹去琪亚娜流下的泪水，也没有在意琪亚娜此刻那激动且澎湃的思绪。
“她已经死了。”
悄无声息地深呼吸，平复下琪亚娜传递过来的影响，西琳想要用女王式声线开口，说出来的口吻仍有些干涩。
似乎……不全是琪亚娜的影响？
脸色有些阴沉却又隐晦地透露着某种复杂的西琳沉默不语。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从律者核心中复苏，但她知道这并不是奥托凭借科技手段能够做到的事情。
她灵魂的复苏与‘琪亚娜’的诞生……或许是巧合和要素引发的奇迹？
否则的话，就算K系列复制人出到御坂妹妹的数量，乃至于更多，也不过是单纯地碳水化合物和元素堆成的肉块。
就像是K423拼命忘却自己不是真正的琪亚娜而是空之律者素体这件事，西琳也一直再逃避她灵魂复苏的原因。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西琳做着往复不断的梦，那是她最渴望的宝物。
在梦中，她思念怀念着那个曾经给她的温暖的女人。
她不止一次地想着，如果她变回普通人……她能和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
我想成为她的女儿。
这一切都被镌刻在核心的记忆中，这是情感与意念极尽，所酝酿的一场跨越时间的奇迹。
K423因此而诞生，西琳也苏醒。
曾经的西琳绝对不会承认的事情，在和斯卡蒂相处一年多时间后，西琳隐约能够面对。
可命运和奇迹绝不会重复眷顾同一个人。
再死一次，迎来的或许就是真正的死亡！
所以，那个孩子的举动，其实不仅仅是救了她的妹妹‘琪亚娜’，同样也是救了她这位姐姐，以她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德丽莎茫然地望着渐行渐远的画面，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幽兰黛尔则是用力地抿着唇瓣，那复杂至极的眼眸中却浮现一抹庆幸。
这样看来，爸……齐格飞前辈有完成‘琪亚娜’最后的愿望，将妹妹好好地救出去呢！
布洛妮娅和芽衣也肃容且有些难看的凝重神色，后者还好一些，大概是从未来的自己哪里确定了幽兰黛尔的身份。
“她已经死了……”西琳轻声呢喃着这句话，神情复杂到难以描述。
“呀！你干什么？”被斯卡蒂的手刀打醒，西琳‘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作为姐姐，那有你这样说妹妹的。”双手叉腰，斯卡蒂佯装出生气的神态，教训着西琳。
“钢铁碎片从后脑深入，且从万米高空自由落体坠下还能活着，这件事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离谱。”
斯卡蒂的目光转移到幽兰黛尔身上。
有一说一，这件事确实离谱。
可毕竟幽兰天尊和超级呆鹅人，加之斯卡蒂隐约记得穿越前的世界，二战时期也有个好运的老哥在6000多米的高空无绳蹦极活了下来。
“但将它看成奇迹就很正常了嘛，就像是作为空之律者的你‘死而复生’那样的奇迹~”
斯卡蒂对西琳的眨了下右眼，用着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西琳咬牙切齿地偏过头，雪白的脸蛋上泛起红晕。
要说她为什么不再逃避，当然是斯卡蒂总会从侧面提醒她啊！
那是最开始西琳还有反抗精神的时候。
但在精神空间里，面对永恒万花筒的月读，西琳只能被斯卡蒂随意拿捏。
然后，就被斯卡蒂用万花筒把那时候做的梦给从记忆深处翻了出来，当着西琳的面实景播放，趴在塞利西亚怀中撒娇的场景。
毫无疑问，河豚小姐眼前一黑，就像被强制观看自己的黑历史，羞耻心当场表演了一个连环爆炸。
自此之后，她在斯卡蒂面前就不会摆出那份霸气侧漏的女王范了。
“真·琪亚娜没死，大家别这样一脸哭丧的表情，尤其是你，德丽莎。”斯卡蒂拍了拍桌子。
“看样子幽兰黛尔应该是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吧？这样也不算白看就是了。”
斯卡蒂看向似乎想要说什么的异色瞳少女：“如果西琳你实在不相信妹妹还活着的话，干脆就让琪亚娜和幽兰黛尔做个基因鉴定好了。”
“……”
西琳的身体骤然一僵。
消息来源来自洛楪，她当然也知道后者的神秘性，加上幽兰黛尔的承认，和斯卡蒂这副自信的态度。
这件事……是真的！！！
金瞳中有着莫名的光芒在迅速闪烁着，斯卡蒂眯起了眼眸，如端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突然开口。
“琪亚娜，给我拦住西琳！别让她回去！”
斯卡蒂话语落下的瞬间，琪亚娜右眼的金光骤然闪爆。
是的，羞耻心爆炸，或者可以说社会性死亡的空之律者小姐，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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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入侵者的普通女武神们并不知道‘敌人’的身份，所以在得到命令前自然不会对总部实验室的入侵者手下留情。
浮游炮对准了敌对目标，炮口凝聚出犹如实质般的能量波动。
导弹与能量射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的仿佛车万的弹幕。
那如穿花蝴蝶般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的飞行器失去了最初时的游刃有余，仿佛在凛冽劲风中顽强抵抗的树叶。
尽管是刻意挑选的速度型小型战斗机，也没有浪费时间做出无意义的反攻，但依旧无法彻底拉开距离。
纵然驾驶位的白发男人能凭借那非人的身体素质做出许多飞行员望尘莫及的操作，可在那铺天盖地的炮火面前也做不到尽善尽美。
并不是被抓住机会，而是本就无法同时躲避的场景。
轰——！
激烈的爆炸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战斗机的侧边被爆炸的火光吞噬，灼烧感在灰尘弥漫的大气中氤氲。
能听到钢铁四分五裂的凄厉悲鸣，玻璃窗轰然炸裂，无数细小的碎片折射出漫天火光，却在转瞬间被火浪吞没。
不仅如此，此刻的围观者们能清晰地看到。
有破碎的钢铁残片带起凛冽破空声犹如利剑般刺向妹妹右眼，如无意外，这钢铁残片会穿透妹妹的右眼，以及或许她的大脑。
“小心！琪亚娜！”白发男人发出焦急的呼喊。
几乎是与爆炸声同时到来的提醒，白发女孩瞬间便反应过来，她做的一件事就是……
猛地抱紧了怀中的妹妹，尽可能用自己幼小的身躯将其全部包裹，企图将所有的风暴都阻隔在外。
噗哧。
仿若刀刃刺入体内的声音被爆炸的嗡鸣声所掩盖。
“不！琪亚娜！”
画面内的白发男人与屏幕外的德丽莎同时发出近乎歇斯底里的呼喊，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锐利的钢铁残片刺入后脑，血液如急迫逃离牢笼的囚犯不断涌出，但白发女孩却依旧死死地抱着妹妹，幼嫩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妹妹白皙的手掌。
残余的碎片在冲击波下化作万千把细密而锋锐的刀片，将两位少女身前的安全带划破。
万米之上的高空，机身侧边被炸开的大洞，气密性消失，舱内外的气压差在瞬间被拉大到两个层次。
悬殊的气压差让洞口化作风穴，抽离着舱内的一切事物，包括安全带被碎片划破的女孩们。
“不！”
卡斯兰娜家族的骑士，作为男性甚至拥有超过A级女武神的实力，白发男人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便伸出手，可就像是普通人试图在狂风中抓住飘摇飞舞的树叶般。
白发男人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出，一手抓住战斗机舱门的下边缘，另一只手伸向掉落的女孩们。
“不！琪亚娜！琪亚娜！”
疯狂的呼喊，白发男人目眦欲裂，眼球的眼白已经被血红的丝线蔓延包裹。
在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姐姐那暗淡空洞的双眸恢复了许些色彩。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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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发生什么的女孩竭尽全力地抬起手。
那往常随时都能牵住的宽大手掌，此刻却是那么的遥远，幼嫩的小手距离大手的指尖仅有咫尺之遥。
这短短的距离却仿如天阙，被恐慌与愕然疯狂侵蚀着的白发男人不甘绝望地睁大发红的眼睛，几欲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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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瞬间，蓝眸中仿佛有波光流转，白发少女如回光返照般渐渐恢复了意识，苍白如纸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红润。
“爸爸……不要伤心，你是大英雄哦……”
那来自于基因的力量让她的力量超过普通成年男人，将全身所有的力量汇聚到手臂，白发女孩将怀中茫然懵懂的妹妹推向上方。
“一定要把妹妹……救出去！”
“不！！！！！！”
悲痛欲绝，男人抓住了妹妹的手臂，但他只能看着姐姐在反作用力下猛然拉开距离的女孩无力的向下方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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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应他，是少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做出来的灿烂笑容！
尽管年龄还小，但她也是卡斯兰娜家族的战士哦！
女孩看着男人以及在他怀中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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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的烈风吹起漫天火光与琐碎残骸从天空中纷纷坠落，白发少女如同夹杂在其中的百合花瓣，在重力的摇曳下径直凋落。
投影的画面来自于空之律者核心内的记忆，视角的主人自然是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妹妹。
如果说刚才的气氛是沉默，那么现在就宛如墓地一般死寂。
每个人都盯着那在视野中逐渐变小，最后逐渐消失的小小身影。
直到左眸中有浓雾汇聚成雨，光沿着水色涟漪间在蓝色的瞳仁中跃动，晕开了视野，西琳才反应过来。
【嘁~！】
绝美的容颜，表情却有些难看，她连忙抬手抹去琪亚娜流下的泪水，也没有在意琪亚娜此刻那激动且澎湃的思绪。
“她已经死了。”
悄无声息地深呼吸，平复下琪亚娜传递过来的影响，西琳想要用女王式声线开口，说出来的口吻仍有些干涩。
似乎……不全是琪亚娜的影响？
脸色有些阴沉却又隐晦地透露着某种复杂的西琳沉默不语。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从律者核心中复苏，但她知道这并不是奥托凭借科技手段能够做到的事情。
她灵魂的复苏与‘琪亚娜’的诞生……或许是巧合和要素引发的奇迹？
否则的话，就算K系列复制人出到御坂妹妹的数量，乃至于更多，也不过是单纯地碳水化合物和元素堆成的肉块。
就像是K423拼命忘却自己不是真正的琪亚娜而是空之律者素体这件事，西琳也一直再逃避她灵魂复苏的原因。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西琳做着往复不断的梦，那是她最渴望的宝物。
在梦中，她思念怀念着那个曾经给她的温暖的女人。
她不止一次地想着，如果她变回普通人……她能和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
我想成为她的女儿。
这一切都被镌刻在核心的记忆中，这是情感与意念极尽，所酝酿的一场跨越时间的奇迹。
K423因此而诞生，西琳也苏醒。
曾经的西琳绝对不会承认的事情，在和斯卡蒂相处一年多时间后，西琳隐约能够面对。
可命运和奇迹绝不会重复眷顾同一个人。
再死一次，迎来的或许就是真正的死亡！
所以，那个孩子的举动，其实不仅仅是救了她的妹妹‘琪亚娜’，同样也是救了她这位姐姐，以她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德丽莎茫然地望着渐行渐远的画面，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幽兰黛尔则是用力地抿着唇瓣，那复杂至极的眼眸中却浮现一抹庆幸。
这样看来，爸……齐格飞前辈有完成‘琪亚娜’最后的愿望，将妹妹好好地救出去呢！
布洛妮娅和芽衣也肃容且有些难看的凝重神色，后者还好一些，大概是从未来的自己哪里确定了幽兰黛尔的身份。
“她已经死了……”西琳轻声呢喃着这句话，神情复杂到难以描述。
“呀！你干什么？”被斯卡蒂的手刀打醒，西琳‘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作为姐姐，那有你这样说妹妹的。”双手叉腰，斯卡蒂佯装出生气的神态，教训着西琳。
“钢铁碎片从后脑深入，且从万米高空自由落体坠下还能活着，这件事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离谱。”
斯卡蒂的目光转移到幽兰黛尔身上。
有一说一，这件事确实离谱。
可毕竟幽兰天尊和超级呆鹅人，加之斯卡蒂隐约记得穿越前的世界，二战时期也有个好运的老哥在6000多米的高空无绳蹦极活了下来。
“但将它看成奇迹就很正常了嘛，就像是作为空之律者的你‘死而复生’那样的奇迹~”
斯卡蒂对西琳的眨了下右眼，用着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西琳咬牙切齿地偏过头，雪白的脸蛋上泛起红晕。
要说她为什么不再逃避，当然是斯卡蒂总会从侧面提醒她啊！
那是最开始西琳还有反抗精神的时候。
但在精神空间里，面对永恒万花筒的月读，西琳只能被斯卡蒂随意拿捏。
然后，就被斯卡蒂用万花筒把那时候做的梦给从记忆深处翻了出来，当着西琳的面实景播放，趴在塞利西亚怀中撒娇的场景。
毫无疑问，河豚小姐眼前一黑，就像被强制观看自己的黑历史，羞耻心当场表演了一个连环爆炸。
自此之后，她在斯卡蒂面前就不会摆出那份霸气侧漏的女王范了。
“真·琪亚娜没死，大家别这样一脸哭丧的表情，尤其是你，德丽莎。”斯卡蒂拍了拍桌子。
“看样子幽兰黛尔应该是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吧？这样也不算白看就是了。”
斯卡蒂看向似乎想要说什么的异色瞳少女：“如果西琳你实在不相信妹妹还活着的话，干脆就让琪亚娜和幽兰黛尔做个基因鉴定好了。”
“……”
西琳的身体骤然一僵。
消息来源来自洛楪，她当然也知道后者的神秘性，加上幽兰黛尔的承认，和斯卡蒂这副自信的态度。
这件事……是真的！！！
金瞳中有着莫名的光芒在迅速闪烁着，斯卡蒂眯起了眼眸，如端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突然开口。
“琪亚娜，给我拦住西琳！别让她回去！”
斯卡蒂话语落下的瞬间，琪亚娜右眼的金光骤然闪爆。
是的，羞耻心爆炸，或者可以说社会性死亡的空之律者小姐，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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