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天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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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乙坂有宇一觉醒来，身上盖着棉被也不嫌热。他睡眼惺忪，脚不点地飘进洗手间。水龙头自动打开了，灌满水杯。牙刷落入手中，均匀涂上了牙膏。
隔壁传来一声惨叫：“为什么停电了？冰箱里的东西全都泡汤了，不幸啊！”
昨天，炮姐的“发电量”太大了，造成树形图设计者都预测不到的雷暴天气。这次不是风力发电机倒转的程度，邻近的几个学区都停电了。
“原来已经是夏天了么。”乙坂自言自语，“我的衣服是不是该换季了？”
不断增长的超能力与简单的生活方式产生了矛盾。用惯了念力，手指都忘了物体的触感。
他换上一件T恤，然后把卫衣扔进滚筒洗衣机。清洗之后，拿出去挂在阳台上。
“为什么多了一条被子？”
乙坂有点困惑。天降之物反射着阳光，挂在栏杆上。他脑海划过一道闪电。这是《魔禁》剧情的开始，女主角登场。
太麻烦了，好像会卷入科学侧和魔法侧的纷争。我只是善良的一般市民，还是交给上条当麻吧。
“上条，你的被子吹到我这来了。”
说着，乙坂抱起“棉被”，扔到了隔壁的阳台。入手的地方很软，作为棉被质量很好。
当麻打开阳台门，喊道：“这天气，除了你以外谁会盖棉被啊！这绝对是个人类吧？”
少女抬起头，一头银白色长发如瀑般散落，肚子“咕咕”地叫唤。她有着绿色的眼瞳，略显婴儿肥的脸蛋，白皙如玉的肌肤，年龄约十四五岁。穿一身金线刺绣的修道服，像一条豪华的连身洋装。可爱的幼女体型，给人一种娇小的感觉。
“我饿了。如果能施舍一些食物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银发？
乙坂眼前掠过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点也不像奈绪，但为什么对于银白发如此敏感呢？
五分钟后，少女坐在房间里，咕噜咕噜喝着酸奶。当麻和乙坂坐在对面，打量着神秘的少女。她一抹嘴，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出现了，天降系女主！”当麻羡慕道，“不愧是乙坂，平时受女生欢迎也就算了。一出门都会捡到银发美少女，可恶！”
“不，是自家阳台生长的美少女。”
“我的名字是茵蒂克丝（Index），魔法名为Dedicatus545（献身的羔羊守护强者的知识）。”
茵蒂克丝按照修女的礼仪，恭敬地行了礼。但是，刚才的吃相已经把第一印象摧毁的一干二净。
“其实，我在被人追杀。本来想从这栋楼跳过去，却因为饿肚子没有足够的力气，中途掉了下来。真是蒙恩关照了。”
乙坂说：“你跳错了，本来应该挂在隔壁的阳台。”
“这个是重点吗！”当麻吐槽，“不是被追杀这一点更可疑吗？再说了，普通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怎么可能没事。”
茵蒂克丝拉了拉袖子，嘟着嘴说：“这件衣服是【移动教会】，附加了防御术式。因为魔法的庇佑，多高的地方掉下来都不会有事。”
“术式、魔法？”
当麻怀疑道：“在这个科学昌明的时代，还有人信这一套？你不是修女而是骗子吧？”
茵蒂克丝因为被怀疑而气愤，涨红了脸。她急了，拿起一把刀对准自己，口口声声说要验证防御力。
“好吧，你说是就是了。别伤到了。”当麻敷衍道，“我的右手被称为‘幻想杀手’。就算魔法真实存在，碰一下就会粉碎。”
茵蒂克丝一脸不信，说：“才不会有那种魔法。”
“真的。”
“哼，你可以试试！”
“试就试。”
在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之前，乙坂提醒道：“如果衣服上真的有异能之力，会被撕碎吧。上条，你又要猥亵幼女吗？”
“别说得好像我是个惯犯啊。”当麻悻悻道，“你说被人追杀，总得有个原因吧？这里是学园都市，不能找警备员吗？”
茵蒂克丝意外的单纯，看他们都是好人，便一五一十说明了身世。
“我是英国清教所属修女，脑海里记忆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敌人一定是为此而来的。追杀我的人是魔法师，所属教派还不清楚。”
“十万三千本？”
当麻第一反应这家伙又在说谎了。他连几十页的课本都记不住，经常考不及格。天底下，哪有人能记住十万本书？
“完全记忆吗？”乙坂玩味道，“那倒是提供了简单的验证方法。只要你能背下一本书，就证明了一半。”
“好！”茵蒂克丝满口答应。
乙坂随便拿了一本书——《个人现实与AIM力场基本原理》，让当麻做裁判。规则是翻阅一遍，然后背出任意一页的任意段落。
当麻说：“第17页第二段。”
“个人现实（PersonalReality）的基础是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每个能力者都是薛定谔的猫……”
茵蒂克丝连一个字都不明白，但确实流畅地背出来了。当麻不敢置信，连忙翻到另一页。
“第页倒数第一段。”
乙坂接过话，说：“AIM力场是超能力者无意识散发的力场。量子意识诠释：大脑中存在海量处于量子纠缠态的电子，意识正是从这些电子的波函数的周期性坍塌中产生。宏观现实和个人现实都是一种可能性。AIM力场就是处于量子激发的高能电子，跟量子场论符合得很好。”
茵蒂克丝迷迷糊糊的，跟听天书一样。
乙坂笑着说：“我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在这座城市里是一般的超能力。这是常识。”
缺陷是看不到的东西就没办法记住。所以，上课时老师说的话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不对吧！”当麻抓狂道。
乙坂疑惑道：“不是吗？”
“你的常识大有问题！”
茵蒂克丝遇到了同类，心情变好了。如果是乙坂有宇，确实能理解她的状况。
“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敌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请把我说的话忘光吧。那么，我该离开了。”
茵蒂克丝起身，长长的修道服拖在榻榻米上。乙坂捡起酸奶盒子看了一眼，已经过期了，但这是冰箱里唯一能吃的东西。
少女微笑道：“日本的酸奶，有点酸呢。”
“等等……”当麻有点担心。
如果她没有说谎呢？
“你愿意陪我到地狱的尽头吗？”
出门的一刻，少女蓦然回首，笑容令人心酸。本意是让关心她的人们知难而退。清晨的一缕阳光从门口洒了进来，娇小的修女竟有一丝圣洁唯美之感。
答案是否定的。【移动教会】没有损坏，茵蒂克丝就不会受伤。之后不会碰面，她继续一个人逃亡。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重复着被追杀、洗脑的命运。
“再见。”
乙坂心想：这样就好，谁也不会受伤。
可是，不光是酷似奈绪的银白发，吃东西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妹妹——乙坂步未。总喜欢用披萨酱做蛋包饭，又酸又甜。害他的口味也变重了，一旦吃不到就会怀念。
当步未因为能力暴走而死亡，乙坂彻底黑化，在奈绪的帮助下才走出阴影。后来，他利用兄长的能力【时空跳跃】，回到过去拯救了妹妹。
回过神来，我已经是个无药可救的妹控了。
“乙坂……”当麻欲言又止，“啊，我该去学校补习了。时间已经晚了，可是那孩子……”
“真是的，我知道了。真麻烦，我只是想过着减能减排的校园生活而已。”
乙坂有宇起身，戴上了风纪委员的袖章。他飞出门去，在茵蒂克丝下楼之前拦住了去路。
“哎？”
茵蒂克丝看着从天而降的少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座城市竟然有人会飞天术这种高级魔法吗？
乙坂一拽袖章，声线清冷：“我是风纪委员（Judgment），有义务保护每一个市民的人身安全。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保护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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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乙坂有宇一觉醒来，身上盖着棉被也不嫌热。他睡眼惺忪，脚不点地飘进洗手间。水龙头自动打开了，灌满水杯。牙刷落入手中，均匀涂上了牙膏。
隔壁传来一声惨叫：“为什么停电了？冰箱里的东西全都泡汤了，不幸啊！”
昨天，炮姐的“发电量”太大了，造成树形图设计者都预测不到的雷暴天气。这次不是风力发电机倒转的程度，邻近的几个学区都停电了。
“原来已经是夏天了么。”乙坂自言自语，“我的衣服是不是该换季了？”
不断增长的超能力与简单的生活方式产生了矛盾。用惯了念力，手指都忘了物体的触感。
他换上一件T恤，然后把卫衣扔进滚筒洗衣机。清洗之后，拿出去挂在阳台上。
“为什么多了一条被子？”
乙坂有点困惑。天降之物反射着阳光，挂在栏杆上。他脑海划过一道闪电。这是《魔禁》剧情的开始，女主角登场。
太麻烦了，好像会卷入科学侧和魔法侧的纷争。我只是善良的一般市民，还是交给上条当麻吧。
“上条，你的被子吹到我这来了。”
说着，乙坂抱起“棉被”，扔到了隔壁的阳台。入手的地方很软，作为棉被质量很好。
当麻打开阳台门，喊道：“这天气，除了你以外谁会盖棉被啊！这绝对是个人类吧？”
少女抬起头，一头银白色长发如瀑般散落，肚子“咕咕”地叫唤。她有着绿色的眼瞳，略显婴儿肥的脸蛋，白皙如玉的肌肤，年龄约十四五岁。穿一身金线刺绣的修道服，像一条豪华的连身洋装。可爱的幼女体型，给人一种娇小的感觉。
“我饿了。如果能施舍一些食物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银发？
乙坂眼前掠过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点也不像奈绪，但为什么对于银白发如此敏感呢？
五分钟后，少女坐在房间里，咕噜咕噜喝着酸奶。当麻和乙坂坐在对面，打量着神秘的少女。她一抹嘴，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出现了，天降系女主！”当麻羡慕道，“不愧是乙坂，平时受女生欢迎也就算了。一出门都会捡到银发美少女，可恶！”
“不，是自家阳台生长的美少女。”
“我的名字是茵蒂克丝（Index），魔法名为Dedicatus545（献身的羔羊守护强者的知识）。”
茵蒂克丝按照修女的礼仪，恭敬地行了礼。但是，刚才的吃相已经把第一印象摧毁的一干二净。
“其实，我在被人追杀。本来想从这栋楼跳过去，却因为饿肚子没有足够的力气，中途掉了下来。真是蒙恩关照了。”
乙坂说：“你跳错了，本来应该挂在隔壁的阳台。”
“这个是重点吗！”当麻吐槽，“不是被追杀这一点更可疑吗？再说了，普通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怎么可能没事。”
茵蒂克丝拉了拉袖子，嘟着嘴说：“这件衣服是【移动教会】，附加了防御术式。因为魔法的庇佑，多高的地方掉下来都不会有事。”
“术式、魔法？”
当麻怀疑道：“在这个科学昌明的时代，还有人信这一套？你不是修女而是骗子吧？”
茵蒂克丝因为被怀疑而气愤，涨红了脸。她急了，拿起一把刀对准自己，口口声声说要验证防御力。
“好吧，你说是就是了。别伤到了。”当麻敷衍道，“我的右手被称为‘幻想杀手’。就算魔法真实存在，碰一下就会粉碎。”
茵蒂克丝一脸不信，说：“才不会有那种魔法。”
“真的。”
“哼，你可以试试！”
“试就试。”
在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之前，乙坂提醒道：“如果衣服上真的有异能之力，会被撕碎吧。上条，你又要猥亵幼女吗？”
“别说得好像我是个惯犯啊。”当麻悻悻道，“你说被人追杀，总得有个原因吧？这里是学园都市，不能找警备员吗？”
茵蒂克丝意外的单纯，看他们都是好人，便一五一十说明了身世。
“我是英国清教所属修女，脑海里记忆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敌人一定是为此而来的。追杀我的人是魔法师，所属教派还不清楚。”
“十万三千本？”
当麻第一反应这家伙又在说谎了。他连几十页的课本都记不住，经常考不及格。天底下，哪有人能记住十万本书？
“完全记忆吗？”乙坂玩味道，“那倒是提供了简单的验证方法。只要你能背下一本书，就证明了一半。”
“好！”茵蒂克丝满口答应。
乙坂随便拿了一本书——《个人现实与AIM力场基本原理》，让当麻做裁判。规则是翻阅一遍，然后背出任意一页的任意段落。
当麻说：“第17页第二段。”
“个人现实（PersonalReality）的基础是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每个能力者都是薛定谔的猫……”
茵蒂克丝连一个字都不明白，但确实流畅地背出来了。当麻不敢置信，连忙翻到另一页。
“第页倒数第一段。”
乙坂接过话，说：“AIM力场是超能力者无意识散发的力场。量子意识诠释：大脑中存在海量处于量子纠缠态的电子，意识正是从这些电子的波函数的周期性坍塌中产生。宏观现实和个人现实都是一种可能性。AIM力场就是处于量子激发的高能电子，跟量子场论符合得很好。”
茵蒂克丝迷迷糊糊的，跟听天书一样。
乙坂笑着说：“我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在这座城市里是一般的超能力。这是常识。”
缺陷是看不到的东西就没办法记住。所以，上课时老师说的话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不对吧！”当麻抓狂道。
乙坂疑惑道：“不是吗？”
“你的常识大有问题！”
茵蒂克丝遇到了同类，心情变好了。如果是乙坂有宇，确实能理解她的状况。
“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敌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请把我说的话忘光吧。那么，我该离开了。”
茵蒂克丝起身，长长的修道服拖在榻榻米上。乙坂捡起酸奶盒子看了一眼，已经过期了，但这是冰箱里唯一能吃的东西。
少女微笑道：“日本的酸奶，有点酸呢。”
“等等……”当麻有点担心。
如果她没有说谎呢？
“你愿意陪我到地狱的尽头吗？”
出门的一刻，少女蓦然回首，笑容令人心酸。本意是让关心她的人们知难而退。清晨的一缕阳光从门口洒了进来，娇小的修女竟有一丝圣洁唯美之感。
答案是否定的。【移动教会】没有损坏，茵蒂克丝就不会受伤。之后不会碰面，她继续一个人逃亡。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重复着被追杀、洗脑的命运。
“再见。”
乙坂心想：这样就好，谁也不会受伤。
可是，不光是酷似奈绪的银白发，吃东西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妹妹——乙坂步未。总喜欢用披萨酱做蛋包饭，又酸又甜。害他的口味也变重了，一旦吃不到就会怀念。
当步未因为能力暴走而死亡，乙坂彻底黑化，在奈绪的帮助下才走出阴影。后来，他利用兄长的能力【时空跳跃】，回到过去拯救了妹妹。
回过神来，我已经是个无药可救的妹控了。
“乙坂……”当麻欲言又止，“啊，我该去学校补习了。时间已经晚了，可是那孩子……”
“真是的，我知道了。真麻烦，我只是想过着减能减排的校园生活而已。”
乙坂有宇起身，戴上了风纪委员的袖章。他飞出门去，在茵蒂克丝下楼之前拦住了去路。
“哎？”
茵蒂克丝看着从天而降的少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座城市竟然有人会飞天术这种高级魔法吗？
乙坂一拽袖章，声线清冷：“我是风纪委员（Judgment），有义务保护每一个市民的人身安全。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保护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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