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_驰光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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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蔺叙白回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并且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看到的画面是江殊月笑吟吟地拍了拍莫柏寒的胸口,两个人看起来似乎关系甚密,都达到了可以随便有肢体接触的亲密程度。

  蔺叙白面色不改,走过去站到江殊月身旁,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后腰。

  江殊月感觉到蔺叙白加在她腰上的重量,眉心微蹙了下,不动声色地扭了下身体想躲开蔺叙白的手。

  但男人看似绅士的手势下隐藏了十足的占有欲,像铁钳一样牢牢箍在江殊月的腰上,让江殊月无法逃离他的掌控。

  蔺叙白神色不辨喜怒,对站在面前的莫柏寒视若无睹,只低头问江殊月,“看上什么了”

  江殊月最要面子,就算要跟蔺叙白算账也不会选在大庭广众之下,哪怕心里有再大的委屈,在人前,也要保持微笑。

  江殊月身体僵硬不动,虽然人在蔺叙白怀里,但她不想和蔺叙白有更多不必要的接触,脸上的笑容却毫无破绽,抬手指着莫柏寒说“我看上他”感觉到蔺叙白放在她腰上的五指正在用力,江殊月故意停顿了一下,“胸前的这枚碧玺胸针,我买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蔺叙白极快地扫了眼莫柏寒,漠然否决“不好,我不喜欢绿色。”

  江殊月只当没听见,只笑着问莫柏寒“你这枚胸针有人预订了吗要是没人预订,我买了呀,你不知道,我有个闺蜜是你的超级粉丝,要是她知道我买了莫柏寒戴过的胸针,肯定羡慕死我了。”

  但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莫柏寒可不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二愣子。

  他第一次在游艇上见到江殊月,知道她就是那艘超豪华游艇的主人后,一开始只以为她是海城哪家豪门里的名媛千金,的确产生了想要攀附的心思。

  但后来他试探了一下江殊月的态度,发现江殊月对他的态度很冷淡,后来又打听到江殊月已经结婚了,老公来头还不小,就彻底打消了追求江殊月念头。

  今晚会主动和江殊月打招呼也不过是因为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多交个朋友多条人脉对他来总归没有什么坏处。

  面对江殊月的突然示好,莫柏寒可不会自作多情觉得江殊月是真的对他有意思。

  他心里门清,这时候江殊月明显是在拿他当筏子故意气自己老公,而他可没兴趣搅进人家夫妻间的矛盾里。

  “真是不巧蔺太太,我这枚胸针刚刚已经被人预订了,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可以帮你去问问品牌方还有没有现货,如何”

  刚才莫柏寒过来和江殊月打招呼还称呼她为“江小姐”,现在却改口叫了“蔺太太”,明哲保身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

  “你真的很喜欢这枚胸针”蔺叙白凝视江殊月的侧脸片刻,转头目光如炬般看向莫柏寒,冷冷道,“莫先生,我愿意花两倍的价钱,能否麻烦你问一下胸针的买家愿不愿意割爱”

  莫柏寒对上蔺叙白犀利而又冷漠的眼神,心里一阵阵发毛,干笑着说“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算了,既然已经被别人预订了,看来我和它注定是有缘无分,又何必强求。”江殊月本是无心说出这些话,可话说完忽然又联想到自己身上,眼神蓦地一黯,情绪直接宕到了谷底,不想再在人前继续强颜欢笑,偏过头低声说,“我累了,回去吧。”

  莫柏寒瞟了眼蔺叙白冷峻的侧脸,也想溜之大吉,免得引火烧身,于是笑道“蔺先生,蔺太太,我还有点事,不好意思失陪了。”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沈露浓见莫柏寒走了,便顺势也提出告辞“那我也失陪了。”

  江殊月对沈露浓挺有好感,不想冷落了她,于是打起精神,扯动嘴角对沈露浓挤出一丝笑,说了声“再会”。

  等江殊月说完,蔺叙白忽然莫名其妙跟在她后面也跟沈露浓说了一声“多谢”。

  而沈露浓对蔺叙白点了点头,说了声“不客气”,便施施然离开了两人身旁。

  江殊月一时说不出的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转头审视蔺叙白,一双清澈水润的眸子里满是狐疑之色,“你刚刚为什么要和沈露浓说多谢”

  “想知道”蔺叙白眼皮垂下,深不可测的目光仿佛有一种能穿过瞳孔直达人心的魔力,略低头靠近江殊月耳边,“那你先说说你为什么不高兴。”

  江殊月感觉脖子上有块地方好像被男人微沉温热的呼吸烫到,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仰头和蔺叙白拉开距离,想也不想地矢口否认“我哪有不高兴你没看见我和沈露浓、莫柏寒都聊得很开心吗算了,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蔺叙白没有在众目睽睽下逼供的爱好,神情自若地揽着江殊月的腰带她转身,“不是说累了想回家那走吧。”

  两人走出了酒店,司机提前接到蔺叙白电话,已经把车从停车场开过来接他们。

  江殊月一出酒店大门,就推开蔺叙白,把外套紧紧裹在身上,站得离他三米远,一副扭头不想看见他的样子。

  “我不和你坐一辆车回去。”

  蔺叙白抬手扭了扭手腕“又要闹什么”

  “我闹什么”江殊月睨着他冷笑,“蔺叙白,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不远处亮起了车灯,大灯闪了两下,是接他们的车来了。

  蔺叙白见车停在了跟前,不再废话,直接迈腿过去抓江殊月,“跟我上车。”

  江殊月立即像只灵活的兔子往后退,左躲右闪不让蔺叙白抓到自己,气呼呼地抗议“我不要你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和你待在一个地方。”

  可惜再灵活的兔子,遇到老鹰也只能束手就擒,更别说江殊月还穿着高跟鞋跑起来不方便。

  还没跑出去十米就被蔺叙白拦腰带人抱了起来,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到迈巴赫旁边,单手打开车门,将江殊月扔进车里,随后自己也上了车,双手控制住江殊月不让她有下车的机会,一边冷声命令前面的司机把车门反锁。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后座上乱成了一团,他家大小姐在蔺总怀里手脚并用,又抓又挠,那狠劲儿看得他都忍不住头皮一紧,可又见不管江殊月怎么闹,蔺叙白都不动如山,不由对蔺叙白的忍耐力心生佩服。

  司机也不敢多看,更不敢回头,锁了后车门,将车子开离了酒店门口。

  江殊月在酒店里憋的一肚子怒气,这下终于彻底可以释放出来,蔺叙白越是要控制她,她就越不想配合,两只手在蔺叙白胸口一顿乱挠乱抓,可男人的胸膛和坚硬的石头一样,她除了在蔺叙白穿的高定西服上抓出了几道褶子,对他造成的其他伤害几乎为零。

  “蔺叙白,你别碰我别碰我你这个混蛋”江殊月忍无可忍,气得她都想从蔺叙白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蔺叙白克制地说“你安分点我就不碰你。”

  江殊月不服气,不停地扭动身体,“我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员工,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蔺叙白面无表情,“那你就这样老实待着。”

  江殊月咬牙用力推搡男人抱着她的手臂,同时座位下面的双腿也没闲着,在蔺叙白的小腿上一通乱蹬,因为动作用力过猛,精心盘上去的头发掉了几缕在颊边,裙子肩带也在肩头挂不住滑落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谁蹂躏过一样,有种娇花被风雨摧残过后的凌乱美。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江殊月终于累了,在蔺叙白怀里渐渐停止了挣扎,等到杂乱的呼吸恢复了平静,一动不动地冷冷道“你别碰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嫌脏。”

  蔺叙白闻言低头,看到江殊月冷若冰霜的脸,有那么一瞬间,身体里涌现出一股想狠狠掐住她脖子的冲动。

  “嫌我脏”蔺叙白短促地哂笑,眸光一凛,“你碰莫柏寒的时候怎么不嫌脏”

  江殊月也学着他的腔调冷笑,“要你管你和你老情人一起消失了那么久,我管你俩干什么了吗所以你也别管我”

  蔺叙白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江殊月,幽邃的湛眸暗芒闪烁,宛如一头蛰伏在黑暗里伺机而动的猛兽。

  “停车”

  司机听着后面的动静早就听出了一身冷汗,恨不能消失在车里,一听到蔺叙白让他停车,就像遇到了大赦天下,忙不迭把车开到路边停下。

  蔺叙白忍着脾气吩咐司机,“你先下去。”

  “好的好的。”司机飞快地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跑得离车远远的,生怕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我不碰你,但你要是敢下车,我就把你绑回去。”蔺叙白说完松开了江殊月,背靠着后座一颗颗解开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西装上的扣子,深吸了两口气沉声问,“什么老情人你把话说清楚。”

  “还装傻就没意思了吧敢做还不敢当吗”江殊月整理了下裙子和头发,挺直了脊背讥诮地说,“你和张珍露一起消失了那么久,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但你还记得自己昨天跟我说过什么吗怎么今天一见到她你就情难自禁了既然这样,我可以成全你们啊,我早说过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不会赖着你,你既然那么忘不了你的初恋,那你今晚应该去陪她啊,还回来找我干什么”

  蔺叙白沉默地听江殊月把话说完,解衬衫扣子的手一顿,“你以为我消失的时间是和张珍露在一起”

  江殊月抱着手臂,扭头看着车窗外,瓮声瓮气地说“那不然呢你还有其他更能让人信服的解释吗”

  车厢里陷入一阵无言的寂静,江殊月没听到蔺叙白的回答,心想他果然被她问得没话说了,可心里一点儿也没有赢了蔺叙白的得意,反而感到无尽的悲凉。

  “那你呢,一整晚眼睛都盯在莫柏寒身上,刚刚还和他那样有说有笑,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你记不记得自己是个有夫之妇,你又把我置于何处”

  终于听到蔺叙白开口,可江殊月没想到他居然会跟她倒打一耙,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喂,我什么时候眼睛盯在莫柏寒身上了蔺叙白,你不要贼喊捉贼啊,我和莫柏寒之间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今晚所有在场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可你和张珍露呢,孤男寡女一起消失那么久,你解释得清吗”

  蔺叙白手伸进西服口袋里,长腿交叠坐姿好整以暇,“我可以。”

  江殊月冷嗤了声,抬起下巴乜他,表情好像在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把手给我。”蔺叙白忽然朝江殊月伸出一只手。

  江殊月不解地看着他的手,拧了下眉头,“你想干什么”

  蔺叙白不解释,又重复了一遍,“手给我。”

  江殊月抿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抬起自己手放在了蔺叙白掌心里,手给他就给他,倒要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江殊月侧过脸,任由蔺叙白抓住她的手腕,忽然感觉手指被套上了一个冰冰凉凉好像金属制成的东西,低头一看,却见蔺叙白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枚硕大的钻戒,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这是什么”

  蔺叙白给江殊月戴上钻戒后,依旧捏着她的无名指,“钻戒。”

  江殊月有些懵,“我当然知道是钻戒,可这是哪儿来的”

  “买的。”

  江殊月喉间一梗,她当然知道是买的,总不可能是地上捡的吧。

  可蔺叙白好端端为什么送她钻戒

  蔺叙白撩开眼皮深深看了江殊月一眼,不再折磨她的好奇心,“我消失的这段时间就是为了去拿这枚钻戒。早就和b品牌定制了,戒指太小怕弄丢,所以就放在酒店楼上的保险柜里。”

  江殊月的大脑忽然间不会思考了,愣愣地看着蔺叙白问“那张珍露呢”

  “你前脚刚走,后脚她就因为公司有事离开了。”蔺叙白轻描淡写地说完,带着揶揄轻笑了声,“所以你既然这么吃她的醋,当时为什么还假装大度让我和她单独说话”

  “我、我谁吃她醋了我知道你们许久没见我好心腾出地方让你们说话我做还错了是吧”江殊月结巴了一阵,忽然醒悟过来,把手从蔺叙白那儿抽回来,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等等,你不会是想用这枚戒指收买我吧你少给我来这种糖衣炮弹,我才不吃这套”

  “哦,不吃啊。”蔺叙白伸手欲拿回戒指,“那戒指还我。”

  江殊月连忙把手背在身后,背靠在车门上,色厉内荏地道“这送人的东西哪里还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还没说呢,干嘛忽然想送我戒指”

  蔺叙白一手撑在副驾驶座后面,倾身慢慢靠近江殊月,将她困在狭窄的后座上,不答反问“范浩哲要送你胸针你不收,是怕他有所误会。你收了我的戒指,就不怕我也有误会”

  江殊月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知从那儿又生出了股紧张感,偷偷咽了口口水,“那、那不一样。”

  蔺叙白攫住她的目光,用眼神循循善诱,“那儿不一样”

  “我你”江殊月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终于用她已经快停止工作的大脑想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我们都结婚了,那本来就该你送我戒指,对,本来就是应该的。”

  “你还记得我们已经结婚了就好。”蔺叙白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屈起食指在江殊月额头上敲了一下,“你这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我不过离开一会儿,你就怀疑我和别的女人偷情江殊月,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这种人”

  江殊月将信将疑,“那你真的不是和张珍露出去的吗”

  蔺叙白气笑了,“你要是还不信,我们可以现在回去问沈露浓,或者查酒店监控。”

  江殊月不明所以,“这和沈露浓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去拿戒指之前,曾拜托她如果看到你回来想办法拖住你一会儿功夫。”

  江殊月这下彻底恍然大悟,“临走前你跟她说谢谢就是因为这件事”

  所有的误会解开,江殊月本来已经快冲到头顶的怒气值,顷刻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心虚。

  蔺叙白望着眼前的女人,后背贴紧着车门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头都快低到了胸口不敢和他对视,刚刚还是朝他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现在又变成了温顺乖巧的小白兔。

  一会儿让他气得头顶升烟,恨不能掐死她,可这会儿,他却又生不出气了,有点想看她梨花带雨说自己错了的可怜样,又想看她红着脸害羞不能自已的模样,最好再说些他爱听的话。

  蔺叙白越想眼眸越深,忽然伸出手捏着江殊月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喑哑着嗓音问“还嫌不嫌我脏”

  江殊月没立即反应过来,眨了两下眼才想起来这是她刚刚说过的话,那时她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难听就捡什么说,说出来的话难免伤人。

  “不嫌,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么难听的话。”江殊月边道歉,边羞愧地摇了摇头。

  车外路灯昏黄,照不进车里,车门的静音效果绝佳,将喧闹的车外和静谧的车内隔绝成两个世界。

  江殊月摇完头脸还来不及转正,黑暗中,忽然感觉有个柔软的东西擦着她的脸颊而过,随后又感觉到了男人喷洒在她下巴上、炽热又沉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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